之后,胡迪尼扩展了他的逃脱范围,他不仅能从提供的各种手铐中脱身,还能从人们提出的大多数地点脱逃。胡迪尼曾从牢房中逃脱;戴着手铐从桥上跳入水中,在短短的坠落过程中就解开了手铐;也曾被装入有锁链封锁的木板箱中,被扔进河中逃脱;从帆布邮件袋,甚至从一个巨大的纸袋中成功脱身,而没有留下任何破口。最令人难忘的可能就是他那著名的舞台幻象表演了,包括从水刑笼(译者注:把犯人装进一种大箱子,然后系进水中,在犯人即将溺水断气时,将笼子提上来。)以及牛奶罐里消失不见,甚至在活埋之后依然成功逃生。
尽管胡迪尼学习借着灵巧的假动作以及不懈的坚持从各种最为牢固的束缚中逃脱,但一个人若不将自己的生命彻底降服在上帝的旨意之中,他就决不可能挣脱罪的捆绑。
在与自我本性作战的过程中,上帝赐给每个人一件强大的武器。意志是我们唯一与生俱来的辅助性武器,并且可以肯定的是,凡事都取决于这一资源的正确使用。最终导致一个生灵丧亡、也是上帝眼中最重的罪便是故意抗拒上帝的旨意。我们的选择决定自己将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的感觉,或在生活中偶尔冲动时的所言所行,并不是真正的自己。我们无法始终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却能控制自己的意志。
上帝的真理与感觉无关。使你成为上帝儿女的并不是你的感觉或情绪,而是遵行上帝的旨意。或许今早你一觉醒来感觉头痛或关节疼,但那能改变上帝爱你这个事实吗?能改变第七日是安息日这个事实吗?不论你的感觉是好是坏,真理始终是真理,丝毫不会改变。
有些人在布道大会或一次特别的周末奋兴会中大受感动,但当聚会结束之后,他们的信心便一落千丈,重回谷底。这是一种飘忽不定的效应,因为他们凡事都依赖环境所产生的情绪而定。
必须认识到一个事实,在某些时候,我们的意志和上帝的旨意必定会发生激烈的冲突。我们要么让祂做主,要么选择自己的方法。当发生此类剧烈的冲突时,大多数人却不愿意承认其背后所隐藏的真实原因。他们没有看出其实此种冲突主要与自我的本性有关。
在传福音的过程中,关于不愿全然跟随基督的“理由”,我听过数百个之多。包括安息日上班的问题,对圣经的怀疑,或亲人的反对,等等。其实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真实的原因其实深藏在这些理由的背后。他们不愿委身的背后还有一个主要的本质问题。他们谈论的都是细枝末叶,真正的问题才是根本。事情的真相是,上帝想要的东西,人自己不愿意放弃。他们爱某样东西超过了爱上帝!
有没有想过耶稣为何在马太福音16章24节做了这样奇怪的论述:“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为什么主没有在这句话中清晰地列出人需要舍弃的东西呢?“舍己”—舍弃什么呢?是指毒品吗?是酒?烟草?还是违反安息日?都不是,而是舍己。耶稣知道,在抵挡真理的激烈斗争中,隐藏在背后最凶险的敌人就是自我。一旦胜过了自我,其它一切就都胜过了。
许多人游离于上帝的旨意并教会之外,他们不愿放弃某些事物,因为他们爱这些超过了爱上帝。还有许多信徒,虽然人在教会,但状况却极为可怜,因为多年来他们生命中还有某些方面与上帝的旨意背道而驰。要作一名真实的基督徒,必须把降服作为首要的工作。
对于罪的问题,如果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我们就不必派传教士去印度了。我从未见过比印度教徒更加努力想得蒙拯救的人。我曾经亲眼见过可怜的忏悔者俯伏在炎热的土地上,一寸一寸痛苦地向前挪移,一英里又一英里,慢慢地向某处圣河的聚集地点爬行。到达之后,他们就泡在肮脏的河水中,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灼热刺眼的太阳,不停地祈祷,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这一过程。
也曾有身家百万的富商,为要赚得救恩,便放弃所有的钱财,拿一只要饭的破碗,在乞讨别人施舍的残羹剩饭中度过余生。我从未见过一个基督徒像印度教徒那样努力想求得拯救。然而,我也未曾见过任何一个印度教徒获得了心灵的平安或保证,即便是在印度社会地位最高的婆罗门中也是如此。
为什么“努力”却不能打破罪的枷锁?因为罪的倾向深深植根于世上每一个婴孩的本性之中。人天生就具有使自我倾向于悖逆的遗传性弱点。而且,我们也都屈从了这种倾向。耶稣生来也具有这同样堕落的本性,但祂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向这些弱点低头的人。祂度了一种完全顺从的成圣的人生。
无需进行专门的神学培训我们便可明了自己堕落本性的事实。我们都在失败与妥协的记忆中挣扎。我们拼命尝试从思想中抹去种种不忠的情景,但每次都以彻底的失败告终。
我曾听说印度有个圣人,他走村串乡声称自己拥有一种特殊的创造力。在一次喜玛拉雅山朝圣之旅归来后,这个圣人宣称自己掌握了制造金子的秘诀。他将一口大锅注满水,之后念诵咒语,并用力搅动。但在搅动过程中,他暗暗向锅里扔了一些金块而没有被人发觉。
一个村庄的首领想要购买这制造金子的秘诀,那圣人同意以五百卢比的价格将这个秘诀卖给他。在解释了搅动的方法以及重复念诵的咒语之后,圣人带上这五百卢比准备离开。转身之际,他对那位首领说了一句最后的警告:“当你搅动锅里的水并念诵咒语时,你必须一下都不能想红脸的猴子,否则金子就不会出现了!”
如你所想,这个头领学来的制金法从未奏效,因为每当他搅动水的时候,就会有一只红脸的猴子浮现在脑海,朝他嬉笑。
我们肯定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思想或想象,因为它们根植于我们的罪性之中。只有当思想通过悔改的过程重生之后,一个人才能制伏那些低级的、肉体的力量,并将其置于圣灵有效的控制之下。只有这样,内心的意图才会圣化并与基督和谐。若非使人获得新生的转变之恩,“原来体贴肉体的,…不服上帝的律法,也是不能服。”(罗8:7)
我曾用三年时间在一个印度教祭司的指导下学习印度语,他每天骑自行车来我住的地方。这使得我有机会向他询问各种有关印度教崇拜的问题。数月的相处使我们之间建立起师生的友谊,鉴于此种友谊,我感觉可以向他询问有关其父辈信仰当中一个令人困惑的疑点:“为什么印度教大多数的庙宇前都有淫秽的雕刻呢?”我问道。
这个问题着实让这位古鲁(印度教的领袖或教师)震惊不已,他坚决否认有任何这样的雕刻存在。于是我便邀请他出去走走,我们沿着公路走过一两个街区,看见一座新落成的庙宇。我亲眼看到施工人员在前门入口处摆放淫秽的雕像,所以他无法否认其存在。但他再次表示惊讶,并言之凿凿地说他之前从未见过此类的东西。他会找出原因并在次日答复我。
第二天下午,当他要骑车离开时,我又问他关于那些雕刻的事。他说:“哦,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那些雕像放在庙前了。你应该知道,当人们进庙朝拜神明时,不应该想那些污秽的东西,所以我们把那些雕像摆在门前,提醒他们在里面朝拜时不要想这些东西。”
对于如此离奇的解释,我不禁哑然失笑。关于这些淫秽思想,难道我们还需要提醒吗?若没有上帝约束的能力,这些思想岂不是常在我们脑子里盘旋吗?人真正的需要乃是神圣恩典的良方,以便制伏并战胜这些思想。要想解决引人犯罪之内在与外在的因素,其关键就是思想的更新。
司机在开车驶过有学校标志的区域时,都会出于责任感把车速降到每小时十五英里。当他们开车在穿着制服的交通巡警面前慢慢驶过时,他们似乎是遵纪守法的公民。然而这些司机常常因为耽误了一次约会而内心翻腾着怒气和咒骂。潜伏在这场愤怒之战背后的就是自我,顽固的意志还没有降服于顺从的思想。这便是那些自称为上帝家里之人迫切的需要了。无论何人,只要具备一点点表演技能,就能强迫自己顺从规则(特别是当他们认为有人在监视时),但几乎没有人能强迫自己甘心乐意地顺从。即使我们不断努力直到咽气的那一刻,也决不能靠着自己的决心去改变那未悔改的性情。这样重大的改变需要新态度、新思想模式的创造。
许多人相信他们之所以是基督徒,单单是因为自己按照一定的规则行事并顺从一定的圣经律例和原则。换句话说,他们的生活方式和行为表明他们不属这世界。是这样吗?我们总能通过行为认出上帝的真儿女吗?或许在一段时期之内可行,但善于伪装的人能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欺骗大多数的人。最终,隐藏在好行为背后的本性开始显露,他的伪装也暴露无遗了。
以赛亚写道:“你们若甘心听从,必吃地上的美物。”(赛1:19)有些人的顺从不是出于甘心,他们虚假的果子很快就必显露。这对我们有何教训?这告诉我们,关于那些认真遵守上帝律法的人,我们可能会犯两个错误。一是因为他们对很微小的不顺从过于严格而错误地认为他们是律法主义者;还可能仅仅因为他们对遵守律法表示出极大的热情而错误地认为他们是真正的基督徒。
因此当得出结论:试图借更努力并更长久的挣扎去战胜罪恶的理论是一种致命的欺骗。得胜的秘诀在于信靠,而不是挣扎,越是挣扎结果就越糟糕,只能使一个年轻的罪人变成一个年老的罪人。最终只能承认,我们的仇敌的确比我们更强。但当人放弃自我的力量和努力时,上帝就会为他(她)提供荣耀的胜利。
耶稣说,“离了我,你们就不能作什么。”(约15:5)这是一条极大的真理,但我们必须远远超越这个否定的论述,通过腓立比书4章13节来经历其肯定、积极的一面,“我靠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什么也不能(不能做什么)”与“凡事都能”之间的区别就是基督。
但这并不意味着当上帝担负起拯救我们的所有责任时,我们就可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在战胜罪恶的过程中,可能性与责任之间有一个平衡。一方面属于上帝,另一方面属于我们。可能性在于上帝,责任在于我们。当我们行动起来,抵挡生活中的罪恶时,上帝就会提供能力,切实打破罪恶的捆绑,与其决裂。
藉着宣扬凭信心而得胜的方法,我们能获得何等的胜利呢?约翰说:“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约一5:4)藉着顺服那自天而来的更大权力,人便能使每一种思想都降服于基督了。
保罗进一步形容这种降服的过程是将自我的本性钉在十字架上。他说:“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还说,“我是天天冒死。”我们所能做的任何决定或努力都无法使意志达到始终的顺服。自我决不会选择治死自己。只有圣灵能创造一种脱离爱罪之本性、脱离其辖制的愿望。只有圣灵能带领我们甘愿放弃每一种败坏、堕落之本性的放纵。
当我们的心思和意志与圣灵合作时,我们当坚信自己的旧人已经死了,此种活泼的信心本身便给有罪的旧人以致命的一击。生命开始走向甘美与胜利,充满了新的属灵能力。当小偶像不再在我们的心中作王时,它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上帝对我们的旨意也不再显得那么神秘,不需要再有任何遮掩或感到羞耻,失败也不再是我们生活的常态。我们快乐地将自我的装饰以及世界撇在一边,腾出更多的空处让基督爱的品行得以彰显。
尽管罪恶的生活中也有短暂肤浅的快乐,但此等罪中之乐无法与跟从耶稣的喜乐相提并论。自我使得基督徒的道路幽暗可怖;但当自我降服并钉在十字架上时,这条窄路便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欢乐。
以赛亚在他所处的时代描述了同样的事,想必他是看到了类似的景象。他写道:“那从囊中抓金子…的人…制造神像,他们又俯伏又叩拜。他们将神像抬起,扛在肩上,安置在定处,他就站立,不离本位。人呼求他,他不能答应,也不能救人脱离患难。”(赛46:6, 7)
这简直就是在形容我在印度的所见所闻。他们的神明真是无用,还得靠人把它们背来背去。人们因挪动这些偶像而筋疲力尽。那是重担,而信徒只有在停下来休息时才能从中暂时解脱。
这是什么宗教?信它的人必须如此痛苦地忍受并背负某些悲惨的重担。我曾见过一些自称是基督徒的人也有与此相同的经验。信仰似乎对他们没有任何益处,反倒使他们疲惫不堪,牢骚满腹。
对于这种奇异的状况,只有一种解释。这种情况是极不正常的。基督徒应该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倘若他们做不到这一点,那是因为还没有把自我降服,钉在十字架上。
回到以赛亚书,先知描述了当时代的偶像游行。其实这段话并不是以赛亚说的,而是耶和华上帝亲口所说。上帝在第7节论到偶像说:“他们将神像抬起,”现在请读第4节中上帝对以色列人说的话:“直到你们年老,我仍这样;直到你们发白,我仍怀搋。我已造作,也必保抱;我必怀抱,也必拯救。”(赛46:4)
你今日所侍奉的是哪个神呢?你所声称的是哪种信仰呢?你要么侍奉上帝,要么侍奉自我。当你毫无保留地将那败坏、贪婪、放纵的自我置于死地时,对于自我所推崇的罪来说,你便是死了。既想过基督徒的生活,又不愿向自我死去,这无异于背着一个异教的偶像,悲悲惨惨、沉重不堪地挣扎前行。实际上,当自我未放下、未向十字架死去时,它就会阻挡在你和救主之间,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偶像(原文作:神)。若靠着人的努力试图制伏自我之神,那么就连最坚定的信徒也会因为这个卸不去的重担而精疲力竭。
但当信心向这世界、向肉体、向魔鬼夸胜时,会有何事发生?我们这重担将卸除,因为上帝曾应许,“感谢上帝,使我们藉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林前15:57) “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约一5 :4) “我已造作,也必保抱,我必怀抱,也必拯救。”(赛46:4)
我们不难想象,撒但最大的努力乃是要高抬自己。他只能控制那些持续喂养肉体本性的人。或许他所开列的单子上最吸引人的标题中包括自以为义、靠赖自己、自私自利、取悦自我、固执己见、自我保护以及自负自满。
因撒但是这世上暂时的王,他激起物质大爆炸,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品,这一切旨在使人培养自我之爱。当然,我们需要认识到自己在上帝眼中的价值。上帝视我们每个人的生命比祂自己的生命更宝贵。但这个客观的事实与我们人类以自我为中心的堕落本性是截然不同的。尽管我们有与生俱来的软弱以及肉体上放纵的食欲,上帝依然能爱我们。我们越是亲近耶稣,对于自己那顽固的方式就越没有兴趣。实际上,当我们通过圣灵进入悔改的生活时,我们倚靠血肉的信心将完全转向救主。保罗在描述新生命的经验时将其与属灵的割礼相比较:“因为真受割礼的,乃是我们这以上帝的灵敬拜,在基督耶稣里夸口,不靠着肉体的。”(腓3:3)
就像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伟大的使徒将这种转变比作将自我钉在十字架上。实际上,每个婴孩、儿童或成人,对于以自我为中心的本性,都有自己的方式。这种本性必须钉在十字架上,必须处于新的属灵本性的掌控之下,我们的爱必须建造在耶稣之上。自我不再重要。肉体再没有力量控制我们的生命或满足它自己的意志。现在,我们的灵魂之歌乃是:“愿袮照袮的旨意行,耶和华啊,愿袮照袮的旨意行。袮是窑匠,我是泥。”愿上帝赐我们这样的经验。